唐霄陪着笑脸说道:“怎么会呢,您能来咸阳我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把您往外赶的道理。”
再说,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唐霄在心里边补充了一句。
福伯提起酒壶喝了一口说道:“之前蒙家女娃把家中的酒都搜刮得干干净净,我又命人酿了不少。还有你说的果酒和麦酒我也试着酿了些,果酒的味道倒还可以,只是那什么麦酒实在不合我胃口,和马尿一样,一股子骚味。”
福伯所说的麦酒其实就是啤酒,不过啤酒的“啤”字原本在汉字当中是不存在的,是前世国人根据外文译音译出来的,大秦自然也没有这个字,所以唐霄用麦酒来代替,因为啤酒的主要成分是小麦。
唐霄很想问福伯是不是曾经喝过马尿,不然为何会这样形容啤酒,不过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那样问了,他会死的非常惨。
福伯吃了口菜接着说道:“果酒酿的不多,那玩意儿成本太贵。麦酒倒是有不少,不过那种马尿一样的东西,你准备拿去祸害谁?”
本来听到福伯说酿出了果酒和啤酒,唐霄的心情十分不错,可现在听他左一个马尿,右一个马尿,原本的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坏殆尽,毕竟他最喜欢喝的就是啤酒。
唐霄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己喝。”
“没想到你小子的口味这么独特,反正我是不会再喝那马尿一样的玩意儿。”福伯摇了摇头,对唐霄喜欢喝麦酒的选择很是不能理解。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骂又不敢骂,打又打不过,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唐霄内心十分的无奈。
说话间,矮个门房把馄饨送了过来,刚下好的馄饨上面铺了一层碧油油的芫荽,也就是俗称的香菜。蒙家派来的新厨子很有心,下馄饨用的是熬了许久的骨头汤,还在上面点了几滴麻油,闻起来喷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汤白,菜绿,皮薄,肉厚,在有些微凉的夜里吃上这样一碗馄饨,实在是再舒坦不过。
唐霄是真的饿坏了,结束训练饭都没吃就往家赶,回到咸阳又遇到一堆破事,就着三人的下酒菜,一碗馄饨很快就下了肚,连汤水都喝得一滴不剩。
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唐霄拿筷子剔着牙,向一旁的蒙管家问道:“成叔,最近府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蒙成说道:“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这一个月来,陆续有人往府上递拜贴,还有不少人带了礼物上门求见。”
对于这种情况,唐霄其实早有预料,自从那天在七夕诗会上做出《鹊桥仙》以及扶苏对自己的态度,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对于那些人来说,自己如今还未成气候,在现阶段拉拢自己,不需要付出什么太大的代价,可一旦自己成了气候,到时候再想拉拢或者说攀附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是现在的百倍甚至千倍。
“礼物您收下了吗?”
“没有,我对他们说少爷不在家,我一个下人做不了主。”
“您做的很好。”
在咸阳,唐霄不想和除蒙家之外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和扶苏有来往。但在豹军新兵营的一个月时间,已经注定他和扶苏之间不可能毫无关联,一起扛过枪的革命友谊可不是说散就能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