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03
夙狩屈指弹了流澜的额头,流澜撇了嘴巴一脸哀怨地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暗红凤眸弯了弯,嘴角扬起如春风般的轻笑,俊美风华,夙狩缓慢地一字一句说道,“那个人和你是至亲血脉的亲人。”
流澜闻言愣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眉头皱紧,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嘴唇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和、和我是血脉至亲的人?是……是谁?”
薄唇徐徐吐出一个名字,“独、孤、流、川。”
独孤……流川……?独孤流川,独孤流川,流川……
流澜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心脏猛地抽搐了下,就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击中,胸口如野火燎原般蔓延开钻心的疼痛,他的眼眸有些失神,瞪着夙狩一动不动,好像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将流澜的魂魄都迷了去。连夙狩后来又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回神。
“渊儿?”夙狩屈指弹了流澜的额头,“是傻掉了,还是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流澜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无神的瞳孔渐渐恢复成以往的明亮。独孤流川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响起,流澜失了平日的聪明睿智,疯一般地抓住夙狩的手,就像是溺水人死死抓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师父师父,我哥、我哥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对不对?他一定还活着,师父你不会逗我的,我哥他在哪里?师父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一定见过他一定知道他在哪里,我哥没死……我哥没死,原来在这世上我还有亲人……”
“对,他没有死。”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流澜无力地松开夙狩的手,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想哈哈大笑,可是眼眶里是源源不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泪水布满脸颊。
流澜最后将头高高抬起,手背覆住脸,藏住眼泪,不让师父看到他的脆弱。
夙狩轻轻一叹,如梨花飘落般轻无声息,“也是因为调查到你的哥哥依然在世,为师才决定出岛将这一消息告诉你。”
夙狩刚上前一步,想要安慰他的徒儿时,流澜便有所察觉地,下意识地不断倒退。
夙狩摇摇头,他的徒儿总是这样,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向别人示出自己的脆弱。
就如十七年前,他听到自己父母被害的消息时也只是昏厥倒地,醒来后便像个木头人似的一直发呆,不哭不闹,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而第二天,他留下一张写了我去报仇的纸条,就偷偷离开了恶魔岛。
这就是十岁时的渊儿所做的事情,无声的歇斯底。
“师父……”
“师父在。”
“谢谢,谢谢师父您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师父真是徒儿的福星哈哈。”手背胡乱抹了几把脸,流澜扭头冲着夙狩真诚说道,说完咧嘴笑起来。
流澜笑得痞痞的,泪痕被他擦得一干二净,若不是眼睛还有些泛红,都瞧不出他方才有哭过。
“渊儿,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现在在哪里。”夙狩轻笑问道。他打心底里心疼着这个孩子,毕竟曾在自己身边待了十年,心中总是要担忧着些。
流澜转了转眼眸,思量了一会,而后自信一笑,“不用想,他现在就在天下第一山庄之中。师父,徒儿猜的对不对?”
夙狩微微挑了眉,“渊儿是如何猜到的?”
夙狩如此一问,便就是证实了流澜的猜测不假,流澜笑眯眯道,“直觉。”
“若是为师说你们曾见过面呢?渊儿还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么。”
流澜呆了呆,几乎是立即地在脑海中将他到山庄之后见过的人脸都想了个遍,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哪个人可能是他的亲生哥哥。
“这个嘛……师父,我们肯定是擦肩而过没有留意对方的脸吧?若是真的打过照面,我一定有自信认出我哥!”
“哦?这么有自信?”夙狩玩味勾唇笑。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老哥哎,有我这么一个才貌双全聪明睿智有勇有谋的弟弟,哥哥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流澜扬了扬下巴,嘿嘿一笑。
夙狩摇头,“你这是在拐着弯的赞美自己吧,渊儿何时变得这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