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露看了眼张贵,这个男人从此就是她的丈夫了,人生就像那天上的云彩一样,说变就变。
年彻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正准备要告辞的张贵身上。
张贵自然不会漏过年彻这个永定侯府的世子爷,忙上前去行了一个礼。
年彻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即往内室而去。
乔蓁朝听露拍拍手,示意她去送送张贵,其实也是想要给他们多点独处的机会。
看着张贵与听露一道出了去,她方才折转进内室,看到年彻已换好家居服,正坐在摇椅内,她走过去,刚走近,就被他拉住往怀里带,一个措手不及之下,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她两手忙圈住他的脖子,正要娇嗔几句发作一番,就看到他轻抚她的秀发吻了吻,“终于决定将她嫁出去了?”这了这个听露,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嗯。”乔蓁一提及这茬,其实也有几分舍不得,神色黯然了不少,“这张掌柜我看也是有私心的,不过人有私心也不是坏事,只要他真对听露好,我们就帮他一把也未为不可。”
年彻轻轻地吻在她的脖子上,“随你,只是往后她出嫁了,你也可以撂开手,她有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不好也是她自家的事情。”对于乔蓁对听露的关心,他自然有几分不高兴,一个侍女夺去了她的注意力,这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听露早点嫁出去,他是巴不得的,这张贵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查了这么一段时间,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好的,他也就不挡人家的姻缘路。
乔蓁一听,就有几分不高兴,两手朝他的胸膛一推,斜睨他一眼,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问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这个早上她就想问了,只是昨儿累过头起得迟了,所以才拖到现在。
年彻摸摸鼻子,没心思再去管听露的事情,试图正色道:“就是解去那颗红丸药性的……”
乔蓁摆明了就是不信,“你还要蒙骗我?这分明就是媚药,是不是?”
被她一语点破,年彻也讪笑起来,硬着抱紧她的腰,“什么媚药这么难听?我还需要使什么媚药才能让你有反应?你也太小看你男人我的本事了。”看到爱妻似乎要动怒,他不再卖关子,忙道:“里面确有一味药是会加重*的,这是关键的,所以……”他耸耸肩,表示后果不是他能掌控的。
没有说明的就是这确是他授意的,正好可以增加夫妻情趣。
乔蓁冷哼了一句,“假公济私。”
年彻却是厚着脸皮地抱着她亲吻,反正都被戳穿了,他还装什么装?想到她昨晚缠着他求欢的妖娆样子,他又忍不住地火热起来。
就在两人擦枪走火的时候,外头传来凝雁的禀报,说是晚膳已摆好了。
乔蓁一脸红晕地推开年彻,整理被拉下来的上衣,遮住那对傲然挺立的酥胸,朝丈夫瞥了一眼,还没到就寝的时候就乱来,赶紧起身,理了理鬓发,掀帘子出去。
年彻自讨没趣,没再闹乔蓁,跟在她身后也踱了出去。
果然在膳厅看到父母与妹妹,不禁微微摇头,这日子果然过得让人想要泪流满面,不是感动的,而是辛酸的,他们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刚新婚吗?
盛宁郡主自然装做没有看到儿子的表情,现在她越来越享受这家庭温暖。
乔蓁喜欢一家子围台吃饭的温馨,就像在现代的时候与父母吃饭的情形,不过想到弟弟乔维,略有几分难过,自她出嫁,他就要一个人过活。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乔维当然有来看望过她,只是女子出嫁后,到底不同于往日。
到了临就寝的时候,乔蓁看着躺在年彻手掌心的药丸,摇了摇头:“我不要吃这玩意儿。”
“锦绣,我真的不骗你,这里面含有给你补身子的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年彻哄着她,“听话,它对你的子宫有保养的作用在,我们也可以早点生个孩子……”
哄人的话的是一串一串的,乔蓁瞥了他一眼,果然这厮就是在假公济私,不过想到那颗红丸的作用,她也不想再受其影响,最后赌气般地拿起那颗躺在他手心中的药丸吃进嘴里。
年彻这才轻啥一口气,他的话可全是真的,只是免不了想要多点福利罢了,果然,没有一会儿,乔蓁就像八爪章鱼一般缠了上来。
他扑倒她,吻住她的红唇,大掌使劲地抚摩她柔滑的肌肤……
“嗯……”乔蓁轻哼一声,主动分开双腿让他进驻……
红烛什么时候燃尽的没有人知道,只有那忽高忽低的吟声在这屋子里响起,伴随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
东陵国的玉申公主来此已有了数月时间,随着乔蓁嫁进了年家,她根本寻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心情越发烦躁,那个老嬷嬷一死,得力的人手是少之又少。
“都是一群废物。”她怒骂道。
“公主,小的都尽力了,只是这永定侯府真的混不进去,盘查越来越严,装成小贩连门口都没进去就被人查出不妥来,那圣公主根本就没有出府,要杀她谈何容易?”
玉申公主自然知道要杀乔蓁不容易,只是来自母后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个乔蓁就是一个隐患,万一哪天她知道身世回去与她相争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她就坐卧难安,取虎牌反而是其次,这乔蓁只有死了才能让她安心,她不能任由她出现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在屋子来回地踱着步,咬了咬涂着丹蔻的指甲,她的眼里没有半分属于人的温暖。
“公主,魏国的嫡皇孙来了。”下人进来禀报。
她忙整了整衣裙,吩咐道:“请他进来。”
嫡皇孙一身黄色打扮,头上戴高冠,更见俊美。
她见到这个男人,脸上也摆起笑容,上前道:“我还以为皇孙殿下不记得我了呢,这么久都没来看我,说什么爱我原来都是骗我的话。”
嫡皇孙确实是追求了玉申公主好长一段时间,只是这公主对他忽冷忽热,他一时恼了,竟是有段日子没再单独来找她,现在看到她娇嗔地抱怨,心里不禁一阵喜意,果然,这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爱犯贱的,捧着时偏要装矜持,不捧时才会低下头颅。
他大胆地揽上她的腰,在她的脸畔香了香,“公主是想我了?”
玉申公主掩下反胃,娇笑地避开,“讨厌,皇孙殿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异族女人风情万种的时候有别于他平日所见的美色,他不禁被迷得晕头转向,变成她的绕指柔。
玉申公主勾着他,吻上他的唇,在她一使眼色之际,侍女都退了出去。
吻得火热的两人渐渐挨到床边,嫡皇孙的动作不由得粗鲁起来,玉申公主也曲意相迎,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竟是享起了鱼水之欢。
事毕,玉申公主躺在嫡皇孙的怀里,看着他尚算英俊的脸庞,那床上功夫也还不错,只是比起她在东陵国养的面首自是差了些许,这趟来魏国,她一个面首也没带,确是久旷逢甘露。
手一勾,又缠住这嫡皇孙一番巫山*。
嫡皇孙哪有不愿意的?家花没有野花香,这玉申公主甚是勾人,只是可惜已非处子,不然他真的想要娶回来,也罢,这不过是一个贱女人罢了,就当是露水姻缘,至于往后,他可没想那么多。
一来二往,两人发展出床上情缘来。
安郡王对于这两人私下的苟且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这个女人越发寡廉鲜耻,想到她还是东陵国的公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好不容易他才能与乔蓁搭上线,等收到信时,不禁喜上眉梢。
收拾妥当之后,他就出发去见乔蓁,有些话他必须要跟她说,冷夜虽已走,但是他当年造成的隐患仍是存在。
他出宫就换了衣物,摆开魏国监视他的人员,混做一名小厮随着卖菜的进入乔家三房。
乔维看到他,“我姐在房里,你有话就赶紧说,不然待会儿我姐夫来接她,你可是再没有半分机会。”
安郡王点点头,快速地走进屋子里。
果然,乔蓁一身淡雅穿着地等在那儿,这会儿不同于以往,两人单独会面免不了再度打量起对方。
“我弟弟说你要见我?”乔蓁首先打开话匣子,而且她的语气很重地念着弟弟这两个字,表面她不打算认他这个堂兄。
安郡王的神情一怔,他之所以能通过乔维找到她,也是靠他使出百般的劲儿才说服了乔维,乔蓁的身世是个迟早会引爆的炸药,此时想要拉近乎道:“蓁儿……”
“停!”乔蓁忙喊住他,这蓁儿两个字听得她万分不舒服,“安郡王,其实我们也并不相熟,你唤我这一声我真的听不惯,你要不叫我乔蓁,要不就唤我年夫人,任选一样吧。”
安郡王的眼神一黯,没想到乔蓁对于自己的身世是如此的排斥,宁可要一个并不真实的姓氏,或者冠夫姓,“乔蓁,我没有恶意的,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世,你的生身父亲是我的伯父。我是来救你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可知道玉申她是要置你于死地啊,她不杀死你,她是不会甘心的。只要你答应与我回东陵,我就会安排好一切,我们立刻起程回国,那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庭院里的少年老气横秋地叹气看着天上的艳阳,他不希望有人抢去乔蓁,可到底现在她真正的家人还是出现了,居然是地位极高的东陵国的郡王。
他的心情万分复杂,一来担心这身世爆光会对乔蓁不利,二来又怕她会头也不回地与那个什么郡王一道离开。
“你叹什么气?如果不想姑娘与他说话,你又何必多事?”一旁正在斫琴的女孩停下手中的活计,不解地抬头看他,相处时日渐久,她也不再怕他这个男主子。
这人规矩得很,从来没有趁机揩过她油,两人的相处越发自然。
“你不懂。”乔维苦恼地道。
“你这是自寻烦恼。”宝妹回了一句,“就像我爹生前说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懂什么是庸人?”乔维好笑地看向她,这宝妹的名字真没取错,果然是块宝,与她说说话,他渐渐地少了些多愁善感。
宝妹挺起还没有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