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久久不息,沸腾了很久才慢慢平静,大家都不能从刚才的场景摆脱出来。
沈凌央朝夜秋倪点了点头。
在沈凌央之后当然还有小姐要展示,只不过一时间都怯了场,悻悻的低着头,不敢上去,她们的母亲也不逼她们,现在谁上去就是丢丑。
夜秋倪很适时的开口打破大家的沉迷和无人愿意上台的僵局,道:“皇上,凌央展示才艺结束了,沈府还有其他女儿也要展示。”
沈安嫣心里一惊,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不会这么巧,让我去吧?在沈凌央后面表演,无论怎么样都是错的。
夜秋倪见大家稍有停顿,继续说:“这是沈府嫡次女,沈长碧。”
沈安嫣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夜秋倪这是糊涂了吗?为什么把沈长碧往上面推?
大家也都认识沈长碧的,沈凌央和沈长碧这一双姐妹的出名度是一样的,只不过沈凌央的牌子是倾国倾城的仙女,沈长碧是落落大方、娇柔可人的美人。沈凌央是当中宫皇后的人,沈长碧是嫁给高门大户或者皇族王爷的人,一个母仪天下的高贵,一个应该备受宠爱的小女人。
“长碧,快些上前去。”夜秋倪对沈长碧慈爱的笑着。
沈长碧站上前盈盈可人的一拜,活泼娇憨的样子,看得后面侯爷席位里的乔坚喻眼睛都发直,皇宫金碧辉煌大殿的中心,正中间就是美丽动人的沈长碧。
“嗯,不错,长碧定和凌央平分秋色,都是我们京城最优秀的女儿,长碧,你可要展示什么?”萧贵妃看着沈长碧娇憨媚人的样子就喜欢。
沈长碧杏脸桃腮,温香艳玉,道:“皇上,臣女要跳白纻舞。”
白纻舞是在劳动中产生的,那些织造白纻的女工,用一些很简单的舞蹈动作来赞美自己的劳动成果,创造了白纻舞的最初形态,并在民间流传开来。工家女用这种麻布做成舞衣,穿上白纻舞衣跳舞,格外显得婀娜多姿。先在民间流传,所以早期风格清新健康。
后来,白纻舞逐渐受到贵族名门的喜爱,现在已经成为宫廷豪族的常备娱乐节目,表演极为频繁,白纻舞发展到后来,舞衣已经不再局限于白色。
现在只要是个贵族世家小姐就会跳,跳的好与不好的区别。
“不过,白纻舞需有伴奏,宫里的乐师们是好,只不过失了灵气和亮点。”沈长碧粉妆玉琢的精致脸蛋露出迟疑的眼神,忽而又恍然的样子,又开口道,“白纻舞配乐,属筝最佳!臣女家的庶妹,沈安嫣,古筝属上乘,无人匹及,不如让安嫣妹妹为我伴奏一曲吧,也让大家一道见识一下沈府五女儿的才艺。”
沈长碧笑的娇俏,却把沈安嫣呛了一下。你弹跳舞,把我当乐师伴奏就算了,还非要让大家一道“见识”一下,还“无人匹及”,这句话要让多少擅古筝的小姐敌视于她啊。
沈长碧的打算正是,自己跳舞,伴奏其实没人会注意听,结束后一定会有小姐对沈安嫣冷嘲热讽,沈安嫣的名气也就败坏了一层。
沈安嫣起身盈盈一拜,姿态竟比许多名门大家规矩、优美很多,首先就表现出不一样的气质,留个影响。然后缓缓开口:“皇上,臣女技拙,恐怕难登大雅……”
“五妹,你别谦虚了,难道你是不想帮二姐姐?有你的筝相和,二姐肯定比平常的还要出彩许多。”沈卫婕赶紧堵上一句,生怕沈安嫣错过了这次出丑。这般推荐,要是沈安嫣再推托难免显得小气,不愿意帮人。
沈安嫣再拜,点点头,表示愿意为沈长碧伴奏。沈安嫣不禁庆幸,还好沈长碧挑的是自己最擅长的古筝,估计沈长碧是怕自己根本不会其他乐器,要是选了个不会的,自己固然出了丑,可难免不会有人猜测到沈长碧的险恶之心。
沈长碧去换衣服,宫女已经为沈安嫣摆好了位置,就在一旁,把中央让给沈长碧舞蹈。
沈安嫣接过宫女手中的古筝,玉手轻搭,勾起一抹音韵,动听如流水的声音传来,沈安嫣不禁赞叹:不愧是宫中之物,上好檀木质地,琴身雕龙纹凤,琴弦紧若游丝。
这时,沈长碧也穿着舞服出来了。沈长碧着白色舞衣,舞衣质地细腻,色彩洁白,如同蓝天上轻轻飘动的白云,而且袖子很长。
一身白色舞衣用粉红烟纱的搭称,头上梳的是丹蝶髻,带的是银色步摇,垂了银丝流苏,流苏底下缀了粉红色的宝石,素雅却略带喜庆。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舞衣勾勒出沈长碧的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还未起舞,沈长碧便震撼了全场。
沈安嫣看见沈长碧朝她投来一个讥讽的目光,你不过是个配角,沈安嫣,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事。
沈安嫣轻叹一声,嘴角也挑起了一丝不过察觉的讽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