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喻凤伸出涂着丹蔻的手在案下握紧天启帝的手,身子朝他微微挨近让自己身上的香气笼罩着他的周围,她刻意放柔声音道,“皇上,依臣妾看,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永阳回京途中遇袭一事,臣妾早有耳闻,要不然永阳一进京,臣妾为何就急急给她赐下定惊补身之药?”
天启帝的神色也柔软下来,反手握紧爱妻之手,此刻他也没无心追究女儿的过失,“永阳,今儿个是你母后的生辰,旁的事等朝政上再议,今夜只需狂欢。”双目看向二皇子萧沛,“你也坐下,别什么事都搀和。”
郑德妃赶紧拉了拉僵直身子的儿子,不停地给儿子打眼色让他见好就收,申喻凤吃定了皇上,这场面几乎无可逆转。
萧沛心有不甘,都到了这步田地,太子还能逃过去真是没天理。
接到到郑德妃使过来的眼色,他行了一礼后不忿地坐下。
萧霓看了眼这二皇兄,可惜也没比太子那草包强到哪儿去,空有野心没有智谋,再如何争也是枉然。
“儿臣紧遵父皇圣意。”
她朝天启帝行了一礼,翩然走到自己的位置前,一摆衣袖,潇洒落坐。
这位置是众公主之首。
后面的宫娥忙上前给她斟酒。
不用她使眼色,她的首席大宫女晓雪早已上前,动作强势且迅速地接过那宫娥手中的酒壶,“你且下去。”
那宫娥被这大宫女的神色吓到,忙屈了屈膝赶紧退下。
萧霓的眼角看去之时,晓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酒壶,不愧是乳爹花了心思调教出来的人,这差办得极让她满意。
斟酒之时,她案上的酒杯也是暗中调换过。
四年前她曾在这上面栽过,所以从此以后,她的吃食必经信得过的人之手,不然她是点滴不沾。
她执起酒杯,朝最高处的申喻凤举了举杯,“祝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永阳有心了。”申喻凤也举起酒杯回敬,带头先干完杯中物。
萧霓慢慢地喝尽杯中的琼桨玉液,乳爹酿的酒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皇后娘娘生辰,永阳可有准备什么礼物敬献?”皇六女萧霜笑道。
她嫉妒地看着坐在她前面的萧霓,如果这人是大皇女那也就罢了,为何却是从小到大都不起眼的萧霓?
四年前,她还得仰她鼻息。
“六皇姐问得好。”萧霓一拍手掌道,“我可是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一份上好的贺礼。”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萧霓起身,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精致木盒。
她莲步轻移上前将贺礼亲自奉上,“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申喻凤眯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她朝身后的心腹海嬷嬷使了个眼色。
海嬷嬷会意地上前接过萧霓手中精致的木盒,掂了掂重量,小心翼翼地弯腰准备呈给皇后。
萧霓玄衣之下的手微微一动,海嬷嬷在近到申喻凤之时膝盖突然一弯,申喻凤出手极快地用内力托起海嬷嬷。
两人暗中交了一次手。
她暗中瞪了眼萧霓。
萧霓却是微笑站在那儿,衣袖无风自动,却早已收手。
海嬷嬷手中的木盒却是不稳掉落在地。
“咣啷”一声,木盒的盖子打开。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落出来。
顿时,殿中惊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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