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电视剧里吊威亚才能显现的镜头,如今正有个人带着她享受这一乐趣,纯天然的,不带任何包装和修饰的飞人?
“喂,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子不说话,也不看她,她原以为自己这个21世纪新青年的灵魂,从小到大上了十二年的学,后来因为爸妈的心愿在部队里服了三年兵役。后来因为贡献突出又被调到国家安保局呆了五年,五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他没经历过。可是今天她明白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意义,她明白学到老活到老的至强真理,她明白就算她活在现代也不见得比古代人的思想和修为强大。
刚重生的时候看着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她很惶恐,很茫然,但这里的生活习惯和状态,很快就让她的理智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在娄家的时候,她是其乐融融,备受呵护,并不是整天缠绵病榻的。她和娄欣玉一起去上学,一起在学堂里和老学究顶嘴,一起跟着男学子上树掏鸟。那个时候的她是快乐的,也是惬意的,有这个表姐的真心相伴,有外公外婆的疼爱呵护,她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天天不用为吃穿愁,不用为自己爬的多高和别人攀比,不用每日提醒吊胆地担心出任务会不会平安回来跟外公相守,不用在快节奏的21世纪争分夺秒地学习工作结婚生孩子,不用每日里用今天脱了鞋不知明天穿不穿这样的话麻痹自己把自己祸害成月光族。有人伺候饭食,有人伺候穿衣,甚至连洗个澡,上个茅房,睡觉习惯,半夜起夜都有人操心打理。她有一段时间是沉溺在这种新鲜又放松的生活方式中不能自拔的。
原来富家小姐也可以这样开心玩闹的。
殊不知,这一切的美好在萧锦娘的外公娄家老爷子死后都慢慢变质。
她的外婆,舅舅都是在这个世界给她温暖的先者,她一直把外公当做自己真的外公那样相处,她在他们身上付出了感情,他们也给了她肆意求取的爱。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外公本来硬朗的身子突然就如山洪崩塌,没有任何征兆地舍她而去。自此之后,娄家表舅开始厌恶她,表姐开始排斥她,就连她一向依靠的外婆也开始有了让她回萧家的打算。后来府里的每个人都开始对她避让,提到她如提到蛇蝎,这种突然的变故让她无力坦然面对,自己只想尽快逃离。
人一旦有了某种信念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疯长,她不想打婆在娄家的一切美好记忆,不想在伤害娄家的每一个人,终于在外公死后的第二年,她启程回了萧家。
她不敢再付出自己的感情,不敢再和这里的人坦然相对,她完全把自己的锋芒藏了起来。可是这里和娄家不一样,这里的人更和娄家人不一样,他们天生就是有着和她相悖的感应,不管她如何避世,如何不与人为难,她都会被人算计,而且她的屡次忍让更给别人顺杆爬的梯子。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来这个世界就是赚的,她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不求什么一朝飞黄,她能求的只是自己对医术的潜心钻研。
终于,她研制出了假死药,假死药的初衷是能让一个人进入无声无息的状态,而且灵魂可以飞出躯壳,可以回到她想到达的国度。直到她被朱妈妈重新唤回生命和灵魂,她看到周围的人为她悲痛欲绝,这些人虽然始终跟她保持着某种距离,但在她将要死去之时,还是打破心里防线完全接受了她。终于,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的温暖,照亮了她的心。
这个世界有它特定的规律在里边,她越来越好奇地去接受它,去利用它生存。今天且莫说挟持她的人是好是坏,她都要用尽全力去搏一搏,她萧金两世为人可不是被人欺负的。
就在她思想跟着身体飞天故地旧游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一顿,两脚踏地才有了呼吸畅快的感觉,她被人抱的香汗淋淋,一时间被推开,竟然还有些气愤,但是想到她的手还在那人手中,底气更足了:“喂,你到底是谁,你不说话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又不放我被那些鬼面人杀了交差,难道是想拉着我回去当暖床夫人吗?”
男子听完她的话眉头一蹙:“你那么想当暖床,夫人?”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拉着我干嘛?”萧锦娘挣脱掉他的手,闷闷地愣在那里,谁稀罕给你个杀人魔当夫人。
“刚才可是我救了你,你怎么能说我是杀人魔?”那人扭回头看着还不到他脖颈部位的女子,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地看了遍,“另外,你身无四两肉,让你给我暖床,会不会把你压死?”
这句话说的有水平,任是嘴上不饶人的萧锦娘也吃了一噎。
算了不理他,好歹她两世为人,好歹他救了她,好歹他不过是拉拉她的小手,抱抱她的腰,不过,她还尝试了飞天,满足了闲来无事看神话言情剧时的迫切想不用任何道具在空中飘飞的好奇心。当然,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三岁小孩子,在出任务时,她可是吊着钢筋在摩天大楼飞檐走壁的。
当时人们从窗户里边看到窗户外面的她做着蜘蛛侠才做的事情时,整个冷凝了,所以她只是一时间贪恋那种纯天然感觉而已,与眼前这男人可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