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监视的夏擎弼开口了,“慢!”
江贤不亢不卑的说道,“三皇子殿下,这刁民扰乱朝廷秩序,按律该打!”
夏擎弼冷哼,“凡事有例外,十大板他就死了!我告诉你,你敢屈打成招我就敢告诉父皇,让父皇革你的职!”
十大板能打死人?江贤做官几十年都没听说过,这人是豆腐做的吗?
江贤心里暗骂夏擎弼无耻,面上也有些不给面子,“那时再说,三皇子殿下,还请不要打扰微臣审案。”
“看来你是决意要跟本皇子作对了?”夏擎弼双眼阴鸷,大有你敢说是,我就马上拔剑杀人的架势。
在京城做官多年,江贤十分清楚,谁都不能得罪,但你不得不站队,有些躲也躲不掉,“微臣不敢,皇上一天不革微臣的职,微臣就得一天对得起这身官服……”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屈打成招!”夏擎弼怒意冲冲吼道,“你说,你收了穆九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收了太子殿下的好处,来替林长生把穆九放走的!”
江贤被夏擎弼的语气镇住了,这是一个泼皮无赖吗?
不过,在京多年,跟夏擎弼也有过一些接触,江贤也知晓夏擎弼是什么人,只得当做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审案,“听我的,把人给我拖下去!”
衙役非常为难,到底要听谁的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神打架,他们遭殃吗?
为难之际,只听到衙役来报,“太子殿下驾到!”
夏擎弼气得眼珠子往外凸,“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你们分明是一伙的!”
门外站住一些围观的群众,江贤不得不解释,“三皇子殿下,微臣是朝廷官员,按照律法章程办事,谈不上跟谁是一伙的。”
一帮人给太子行礼,太子走到三皇子的另一边,道,“父皇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觉得派三弟一个人来不够,就派本宫前来观看审案过程,三弟请勿将火气发泄在江大人身上。”
一句话,替江贤解了围。
夏擎弼气得几乎爆炸,“太子大哥,您有所不知,小弟我看不下去了才出声阻止的,你若看到他刚才嚣张欺负平民百姓的样子,也一定会像我刚才那样,说他屈打成招的!”
太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对待一些不肯说实话的刁民就得让他尝点苦头,不然他不长记性,既然父皇派我们前来是监视的,三弟,我们还是不要干涉江大人好!”
“太子大哥,难道看到了他徇私枉法我也不开口吗?恕小弟我直言,我做不到!”
他说得义正辞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太子想到林长生拜托他的事情,哼了一声,“三弟觉得有绝对的公平?”
夏擎弼想也不想便说道,“至少我希望我能帮助他们获得公平。”
“那三弟呢?你愿意为了他们得到公平做点什么吗?”太子照搬林长生教他的话。
绝了,林长生竟能猜到三皇子会说些什么,还把怼回去的话都帮他想好了!
夏擎弼,“肯定啊,父皇常说,我们是皇子,但也要了解民间的疾苦。”
“那三弟先把你所有的财产分给平民百姓吧,这样你才有资格说要求对他们公平!”
夏擎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死太子一定是故意的!
偏偏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该死!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擎弼安静下来,江贤总算可以安心的审案了,还真把那人拉出去打了十大板。
那人疼得怕了,老实安静下来。
江贤按照流程来,“带嫌疑人!”
穆九被带了出来,有狱卒的照顾,加上自己的本事,她在里面的两天住得还算舒服,除了空气差了一点,其他没什么,被子、热水和食物一应俱全。
所以在里面住了两天再出来,她依旧光彩照人,“民妇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各位大人!”
江贤依例拍了惊堂木,“穆九!有人状告你用有毒的材料制作糕点,害死了他们的家人,你可认罪?”
“回大人的话,民妇不认罪!不是民妇做的,民妇为什么要认?”
刚才哭闹的人看向穆九,指着她,“就是你这个毒妇,我爹就是吃了去你家买的糕点才回出事的,你赔我爹爹!”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一帮人张牙舞爪的向穆九扑过来,那架势,似乎要那穆九生吞活剥掉。
衙役不敢马虎,把人给拉了回去。
江贤再次把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都给本官肃静!”
“大人,您得为我们做主啊,就是她把我的爹爹害死的!”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她血债血偿!”
“一命还一命,她一条命不够我们这么多人,把相关的负责人都抓起来替我们的亲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