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卫士铭心有不满的瞥了林长生一眼,“林先生还真是炙手可热!”
林长生故作不懂,“大人的话在下不懂,什么炙手可热?在下又不是商品。”
卫士铭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林长生想表达的是留下来,还是想离开,索性直白的说道,“本相不相信以林先生的聪明,看不出那董新阳想挖你出去他的身边?”
林先生神色淡淡,“大人是右丞相,董大人是京兆府少尹。”
身份地位的高低一目了然,一般人都会选择身份高的。
还是没有说出去留!
卫士铭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如此的难以捉摸不透,令人抓狂。
再直接一点吧,“你就说你想不想继续跟着我?”
林长生依旧打哈哈,“那相爷呢?是否相信在下?”
卫士铭犹豫了,刚才他就不信任林长生,说出相信的话,估计林长生也不信。
两人都是高手,不必多言,卫士铭懂了,“以后我会尽量多给你一些信任。”
“相爷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在下无心为官,只求能我家九儿过闲散的一生。”剩下的,就让卫士铭自己琢磨。
卫士铭心累,换做别人,他早就赶出去了,但林长生,他舍不得。
无力的摆摆手,“你先下去。”
“在下告退!”
林长生离开卫府,走到街角,走向其中一个拿了一只破了三个口子的碗的乞丐面前。
“起风了,顺风。”乞丐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大声的喊道,“好心的公子,您行行好,打发打发一点吧!”
林长生拿出两个铜板扔了进去,铜板砸在陶瓷碗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林长生街上买了一枝花儿,转身回了相府。
而此时,夕阳西落,天色逐渐暗下来。
一夜,风平浪静。
次日大早,卫府便喧哗起来。
穆九是被吵醒的,看了盖了被子躺在她房中贵妃榻上的玫瑰,穆九坐了起来,“你一晚上没睡?”
“睡了,不过醒得早。”玫瑰翻身1下了贵妃榻,顾自的整理衣服,“事情成了。”
她知道穆九不习惯别人帮她整理衣服,也没有留下来伺候穆九,而是出门打了一盆手回来,她回来时,穆九依旧穿戴整齐,洗漱以后便去了卫老夫人房中。
毫不意外的,卫老夫人已经早起,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吃早餐。
“老夫人早安。”穆九微微福身,走到老夫人身边站着,“老夫人今天精神很好啊!”
“府上有事,相爷不在,老身只得早起替他办这府上之事。”卫老夫人把空碗放下,把手放在桌子上。
玫瑰放上小枕头,方便穆九诊脉。
穆九把手搭在卫老夫人的手腕上,好一会儿才拿开,“再吃三日药汤老夫人便可痊愈,只是日后得好好的调养,切不可再食无规律,也不可动怒,不然很容易复发。”
“有劳穆大夫。”老夫人习惯的把手伸向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会意把老夫人扶起来,往外走。
老夫人:“今天府上有事,大夫随意吧。”
穆九跟在老夫人后面提醒她,“老夫人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切不可劳累。”
卫老夫人顿住脚步,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在丫鬟的搀扶下继续往外走。
门外已经有两个婆子候着,见礼后跟在老夫人后面。
“我跟着老夫人吧。”穆九不放心的说道,“万一老夫人操劳过度,我在身边比较好。”
“也好。”卫老夫人没有拒绝,许久未出门,她也担心自己身体出现问题。
卫老夫人才走出她的院子,就有家丁抬着轿子候着。
老夫人步履蹒跚的上了轿子,穆九跟着轿子走,一直走京兆府门前。
董新阳的人已经在京兆府门口等着,把卫老夫人迎进去。
穆九也跟着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京兆府的审讯大堂。
只见董新阳坐在主位上,两旁站住他的手下,中间跪着婆子一家人,而潘芷娅脸色难看的站在婆子的背后,瞪着董新阳。
见老夫人来了,董新阳站起来,迎了上去,“晚辈见过老夫人。”而后亲自扶着老夫人到做笔录的师爷旁的椅子坐下。
“这事本不该麻烦老夫人,晚辈有愧。”董新阳礼数周到。
卫老夫人却很随意的摆摆手,“不怪你,只怪我久病在床,没把相府一家管好。”
“卫老夫人不必自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卫老夫人吃尽苦头为我大夏国培养出优秀的右丞相,巾帼不让须眉,乃是我大夏国多少妇人的典范,晚辈教育内子一直以老夫人为标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