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人的故事她也略略记得一二，那怕明知道超级英雄什么的是条不归路，但她不能阻止他。在某方面来说，她确实是敬佩托尼，以一已之力撑起了复仇者联盟，虽然她帮不了他什么，不过她可以是个很好的听众。

如果托尼想要说些什么的话，她会静静地听着。

“我去了格米拉！”托尼低声道：“我以为关闭了武器部门，就不会有人拿史塔克工业出产的武器去杀人，但没有想到我还是太天真了。”

“嗯。”莫雅轻应了一声。

托尼按着额角，那怕是面对莫雅，他还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脆弱，“格米拉！那是伊森的家乡，是我毁了伊森的家乡。”

“嗯。”

“嗯？就嗯一下？”托尼不满道：“你不是该安慰安慰我，然后送个吻之类的吗？”

像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用身体安慰一下吗？一个吻，一个拥抱，如果最后能滚上他的大床就更好了。

莫雅耸耸肩，“你说的都很对啊。我总不好帮着骂你吧！？”

“什么？”托尼愕然。什么叫他说的很对，不好意思骂他？

她的意思是……他该骂吗？

“做为史塔克工业的CEO，你完全不知道斯坦盗卖了那么多武器，你的确是失职了。”莫雅诚实道：“要是你用心一点管理自家公司，斯坦根本没机会上下其手的。”

事实上，就是托尼的不作为，才会养大了斯坦的胃口。

“……”托尼眼眸一闇，焦糖色的眸子顿时失去了光彩，莫雅的话直接打中了他最后悔的一处。

“但是……他们的悲剧却也不是你一个人所造成的。”莫雅冷冷道：“就算没有了枪，但也会有刀，就算不从史塔克工业进口武器，他们一样也能从汉默企业那进口武器，就算不从美国，也能从俄罗斯，这就是战争，该死的战争。”

“所以……”莫雅微微一笑，“既使没有你，他们的战争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别把你看的太重要哦！史塔克先生，这世界可不是围绕着你转的。”

是的，这就是战争，该死的战争。战争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不再发生，有没有托尼．史塔克这个人，战争还是一样会发生，格米拉的悲剧不会改变，只是早与晚罢了。

“嘿！说着这什么话。”虽然是被讽刺了一把，但托尼不知道为何，却莫名的安了心。

他躺在莫雅的腿上舒舒服服的转了个身，“你不是个好心理医生。”

托尼闭上了眼，不敢让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眼神，那怕他自己看不到，但他也可以想见自己此时此刻的眼神。

真糟糕，混混愕愕之中，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似乎越陷越深了。

莫雅闷闷的回道：“我是电机系的。”

心理医生是什么鬼！

看着呼吸渐渐平稳，但眉间微微皱起，似乎仍在梦魇中托尼，莫雅忍不住伸手帮着揉揉他的额角，然后哼起了小调。

曾经做为亚特兰提斯的公主的她，虽然很可笑的没有点开游泳这个技能，但她却继承了亚特兰提斯人最大的特色。

亚特兰提斯人曾被陆上人称之为海妖，海妖的歌声，足以在茫茫大海中迷惑住任何一个老练的水手啊。

托尼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最后在莫雅那不知名的小调下沉沉睡去，自他回来之后，头一回也是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

莫雅坚持要见了托尼后再谈，要不然就不用谈了，佩珀也只能把莫雅的要求告诉托尼知道。

托尼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研发着他在阿富汗时所设计的钢铁衣，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马克一号，当佩珀进来的时候，他手上还拿着板手对马克一号拼拼溱溱着。

听了佩珀的话之后，托尼眉头微皱，“她说要见我？有什么好见的，这件事交给你们就好了。还是她对我们提供的条件不满意？”

托尼不在乎道：“小辣椒，不必替我省钱，我……”

“托尼。”佩珀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不是钱的问题。”

小辣椒顿了顿，“人家小姑娘也有钱，你别小看了她。”

不查不知道，其实莫雅还是个小富婆，银行户头里有着近千万美金，而且资产一直增长着。也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赚了近千万美金，这份赚钱能力，那怕是她也自叹不如的。

“近千万美金！？”托尼也忍不住惊疑一声，虽然这点钱他也不放在眼里，但莫雅之前的情况，神盾局也是查过的，她或许手上有些值钱的珠宝首饰，但再值钱，在没有变卖的情况下都是一堆死物，她那有法子赚到近千万美金。

说到此处，托尼突然想到初见莫雅时，她那一身华服和珍珠皇冠还有手上的祖母绿戒指都是极为珍贵的珠宝，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家出身。

衣服虽然是希腊式的服装，但带着几分中世级的风味，应该是古董，珍珠皇冠上的虽然是天然珍珠，但看得出来也有一定的年份了，至于手上的祖母绿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