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瓯士兵面前杀死他们守护的人,足够摧残他们的信念,可惜驺智失败了。
这就是驺智与其他闽越将军的不同之外,若是换作其他将军,连捉懒得捉东瓯人,直接屠戮过去,只不过那样不会起到一点动摇东瓯人军心的作用,只会激起他们的仇恨。
闽越王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他派兵遣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道理。
现在攻城,很明显不是时候,驺智此刻只等着运送攻城器械的几千后续人马到来,有了克城保证,然后再发动总攻了。
……
当严助得知王恢来了会稽郡时,这天晚上就在城内最豪华的“飞鸟”酒楼为他设下宴席接风洗尘,打算共商兵家之事。
严助首先为灌夫和王恢各斟满一杯酒,说道:“两位将军尽是大汉朝奔波,严助这里贺下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作为太守,严助就相当于宾主,宾主邀杯,自是开怀畅饮,昔日即是同僚,今日更是战友,自当互叙别情。
灌夫最牵挂的还是前线将士们的处境,开口向王恢问道:“将士们饲机一侧,情况还好吧?”
王恢饮下一杯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不说这个吧?下官对闽越东瓯两国的情况也不甚了解,怕是说不明白,反而会让将军更加担心,还是静观其变吧!喝酒,喝酒!”
见王恢打算先按兵不动,灌夫便不好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像上次一别之后,他对窦婴的尽忠职守,就有了新的体会。
三人正在说话间,酒楼老板聂清也凑了个热闹,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为三个人各敬了一杯酒。
有一个外人加入,话题很快就转移到推杯换盏上了。
聂清举起酒爵,那钦敬的话语就随着浓浓的酒香,一起溢出来了。“小人久闻王大行之名,今日得见,也是三生有幸。
听说大人此次兵发豫章,驻而不伐,闽越王闻之,慌张内乱,还与东瓯国打了起来。小人愈加敬佩,请大人满饮了此爵。”
“那都是传言,我小心行军,闽越王可不知道我来了。”王恢笑了笑,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南国之变,全赖陛下之圣德,泽被南越,威震暴王,闽越国起了内讧,我军至今还未挫一刀一锋。”
“呀!陛下果然少年英俊,威加四海,四夷徕服啊!”聂清浑圆的头颅被肥硕的脖子支撑着,直伸到案几中央,向王恢夸赞着刘彻。
“行了,你也别多这个事,能打听到这些,你也不是普通人,小心点,别引火上身了,要是泄露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恢摆摆手道。
聂清干笑几声,朝严助对视一眼,便连声诺诺的走了。
在酒阑席散的时候,王恢已对回乡的行程作出了新的调整,待兵克东瓯闽越两国之后,他就要尽快回到长安城,去向皇上请缨出塞,要用战场的刀光血影,去印证自己的一生,打败匈奴人,还边境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