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可不笨,相反,你若是了解了他的一切作为,还会相手称赞,此少年帝王所做之事环环相扣,漏了一环便看不懂他。
早前他虽因造纸术印刷术战胜匈奴而闻名于世,但他毕竟是少年,寡人只当他捡了别人的便宜,可今日一看,却是大错特错,刘彻他心机深沉,用憨傻外表掩饰自己,实际上,心里面对一切了如指掌,软硬兼施,用得恰到好处!”赵佗长叹一口气道。
这么高的评价,从祖父这儿,赵胡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心惊不已,直言道:“岂不是说,这一切都在汉天子的谋划之中?那这样的话,咱们莫非很难再收回丧失的国土?”
“走一步算一步!”赵佗微微合眼,淡淡道。
……
乌云密布,漆黑一片,夏日初雨降落了。
而此刻,东方朔携带着军情,顶着风雨,日夜兼程,回到了长安城。
“说吧,局面怎么样了?”
陛下都这么干脆了,东方朔也不好谈及其他,“陛下,刚开始咱们的大军势不可当,几天内,一路连拔南越国城池数十座,十几天之后,已经是攻占了南越国一半领地。
可就是那时,南越军反应过来了,不敢再正面交战,而是以游斗搔扰之战术,把我军阻挡在离水左侧,一直到臣回京复命,僵局还未破去。”
“那周亚夫他们是怎么做的?”刘彻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且守且攻,缓慢地合围南越国都番禺,各路人马都在努力形成铁桶之围,以图让南越国没有后路,引颈受戮!”东方朔傲声道。
这条计策成效慢,还耗兵力耗财粮,刘彻觉得虽然万无一失,但同时也会因损耗过大而妨碍自己下一步练兵事宜,他认为是时候拿出自己的计谋了。
他首先向东方朔问道:“现今我军伤亡几何?”
“臣离开时十去四分,估计此时已十去半数了!”
“还是要麻烦你东方朔再走一趟了,朕要你告知周亚夫破南越军游斗之术的计谋!”
眼睛一亮,东方朔笑道:“何计?”
“结兵成战阵,让周亚夫把平日里用于大战的战阵简化成几千人,甚至几百人的规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分成小股兵力追剿南越兵。
朕知道,周亚夫太喜欢谋而后动,不敢把兵力分得太散,但实际上,这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南越军差我汉军的不是军队配合之术,而是将士个人搏杀之术!
对了,你记得让他用土地利诱东边未攻占之地的南越百姓,并让他们尝到甜头,大肆迁移。利用南越商与农之间的矛盾,让南越军南越王孤立无援,成为孤家寡人!”刘彻抿了口茶,笑着叮嘱道。
“臣遵命!”东方朔似懂非懂的道。
这时候,交待完了计策,刘彻才想到东方朔这个大功臣,垂头看着他微笑道:“东方朔你一路辛苦了,放心,待王师班师回朝,朕便会好好赏你!”
提到辛苦这个词,东方朔便来劲了,变回了原来那个活跃好动的样子,把自己受辱、随从被杀,里里外外说了一大通,说完便叹息不止。
“你放心,朕大汉使节只能礼待不能折辱,他国相吕嘉杀你随从,就如同杀朕使者,不仅他要杀了,就是南越,朕也要革为九郡,南越王他连傀儡也休想做,直接灭国!”刘彻霸气侧露,自信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