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龙慕九，仿佛心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疼的无法自己。

她将手放在玄溟夜的心口。

果然，那里没有传来有节奏的跳动，甚至于这个男人的肌肤，都是冰冷的。

“你——”

龙慕九不可置信的看着玄溟夜。

一个没有心的人，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甚至还能开口和她说话？

龙慕九脑子里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震惊的看着玄溟夜。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龙慕九想，玄溟夜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苏醒。

在那次魔族的唤醒中，他难道早就……已经死了！

龙慕九仿佛是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一般，又准备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不可能，玄溟夜那男人，怎么会死？

可龙慕九手上的巴掌却没打在自己脸上，而是打在了玄溟夜的脸上。

男人好似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了一般，轻柔的说道：“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

玄溟夜宠溺至极的看着她，又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呵护至极。

可龙慕九的手在被玄溟夜握在手心后，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上冰冷的温度刺激到了她，还是刚刚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她身体猛的颤抖起来。

玄溟夜似乎也感受到了。

他探究了看了龙慕九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急忙抱着她朝内屋里面的火炉旁走去。

“我身上比较凉，你若是怕冷的话，烤烤火。”

龙慕九见玄溟夜不答，刻意加重了话里的语气，“我在问你，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是人？

还是鬼？

龙慕九不知道，这男人若是成了鬼，她要怎么办？

在这片异世，除了爷爷龙坤，就只有这男人，给过她一方温暖。

面对龙慕九的质问，玄溟夜沉默了下来。

不过看到龙慕九如此在乎的模样，脸上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容来。

“你想让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人，鬼，仙，甚至是尸王，都可以。

他的出现，已经超出了世间的范畴。

那个人，将他弄成了不死，不老的怪物。

不知为何，龙慕九虽然从玄溟夜脸上看到了笑容，但是那笑容下却是透着浓浓的哀伤。

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龙慕九忽然有些害怕从这男人口中得到那所谓的答案了。

不管他是什么，只要他能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同她说话，同她生活。

她就满足了不是么？

在这一刻，龙慕九居然觉得自己竟然释然了。

不管他忘记了什么，她要不要原谅他之前的行为，这些统统都比不上他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