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禁赌,但也不严打,只要稍微有点儿身家背景又不嫌脏的,手下多少有几家黑赌场来赚钱和洗钱。
一般来说没有地头蛇带是绝对进不了赌场的,但走到门口,看门的打手一看是两个白嫩嫩的小姑娘,再看看连紫苏这个丫鬟都穿戴不菲,哪儿还有把财神爷往外赶的说法?
不怀好意的笑着把来当大爷的江浅夏和紫苏两人迎进去,打手们就不管了。
左看看右看看,凑到赌桌前边儿围观了半响,江浅夏才有些嫌弃的撇撇嘴。
“这地方真差劲,没有招待豪客的专属婢女,没有大额等值的筹码,环境乱七八糟的,有钱的没钱的混在一起,也不嫌寒碜。”
紫苏从没来过这种下九流的地方,被周围乱七八糟的粗野汉子的大呼小叫吓的畏畏缩缩的,听主子还有心思点评人家的营业缺陷,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主子,咱们要不还是走吧,要是被古将军知道咱们来这种地方……”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有美人在侧,你确定他还有心思来管我赌钱?”
语气平和,却带着股自暴自弃,紫苏听着不安,却不敢再刺激自家主子,只能红着眼眶,寸步不离的跟在主子身后,紧张兮兮的想保护好她。
木着脑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赌桌上,江浅夏来回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连牌九都不会之后,只能选了最没脑子的——赌大小。
赌大小因为规则最简单,过程最快,来钱快输钱也快,所以大半人都扎堆的围在这几张赌桌前,红着双眼吆喝。
“喂,你还有钱吗?”挤进赌桌边的江浅夏拍了拍前边儿一个脸色灰败的男人,被打扰的男人恶狠狠的一回头,见江浅夏这么个小丫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心发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很,只能色厉内荏的骂了声晦
气,推桌子让开位置。
条丝慢理的坐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这绿叶丛中的一点红,连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位夫人,今个儿这是来找哪位爷的?”
赌桌的庄家带笑试探着,笑脸还没完全撑起来,就被江浅夏白了回去。
“我就不能自己当回爷,来赌两把?啰里啰嗦的,有钱不知道赚啊!”
恶声恶气的往“大”字上边儿扔一片金叶子,江浅夏像丢了个铜板一样,无所谓的催促庄家快开。
“……得嘞!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眼就确地那叶子是纯金的,庄家喜的见牙不见眼,吆喝着重新炒热气氛,等大家乱七八糟的下注之后,打开骰盅,大喝道,“二二三,七点小!”
赌小的一片欢呼,赌大的都纷纷不爽的看向江浅夏,仿佛因为她压了大,才把大家带晦气了。
对这些充满恶意的眼神视若无睹,江浅夏瞅着庄家摆手就把她的金叶子给扫到自己面前,金叶子混在一堆碎银子和铜板里边儿,真是无比的显眼。
要换做平时,江浅夏这么抠的人,早就心疼的不行了,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等桌子清完,又随意的往“大”字上再扔一片金叶子。
欢呼声再次变小,所有人都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浅夏,感觉今天不简单了。
“这位夫人,在您来之前都连开了三把小了,您看刚才还是小,要不您这把压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