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冷汗的重新坐稳了,李广孝才恼怒的拍桌怒吼,“该死的奴才!怎么萧氏的人都到两湖了你才禀报朕!怎么不派人早早拦下!”淡定的跪下听训,等李广孝吼完了,司晨才语调不变,但微微带着丝无奈的道:“官家,不是奴婢故意纵了人去找贵女麻烦,实在是萧大人走的低调,也是到地头上了,奴婢的探子才发现了其行踪,飞
快报了上来。”
“只是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奴婢也只能告知官家,却是来不及下令布置了。”顿了顿,司晨微微抬头,轻声道:“不过官家也不必太过忧心,常瑞贵女虽然对萧氏不太了解,但随行的学生多出在官宦之家,多有见识,加上太子殿下和高泉公公从旁提点,贵女应该不会太过鲁莽。
”
“朕哪儿是怕她鲁莽,朕是怕她小性子上来了,把萧氏派去的人给得罪惨了啊……”
李广孝心有戚戚,长孙皇后和司晨同时低下头,无力反驳,十分认同——常瑞贵女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啊……
京都皇宫内一片凄然,两湖地界上被江浅夏占了的刺史府里,气氛颇有一点就爆的紧张。
主厅内,江浅夏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坐上,看着站在厅中,正痛心疾首、滔滔不绝的斥责她一堆罪行的中年男子,陷入沉思。
这人是谁?为啥连外边儿守着的精兵都不敢拦着,就把人给放进来了?
薰儿虽然现在脾气改了不少,但对一般人,却最多做到只给你端太子的架子,不欺凌你。
可现在对上这个相貌平平,好像还有那么点气质的中年人,却被喷的小脸发黑,也只能在一旁守着,为她这个先生辩驳一二,都要小心遣词,委婉的不行。
高泉老爷子就更是殷勤了,身子才好点儿也不好好休息,都站他旁边端茶送水的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当然,这神秘的中年人,也滔滔不绝的训了她一个多时辰了,这可是两小时!
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的找例子来批斗她,说真的,要被骂的不是她自己,就这么听着还是挺带感的。
所以问题来了,这人到底是谁?
身子坐僵了,两条腿交叉一下,本能的往旁边一歪,江浅夏就莫名其妙的瞅着无涯和李承平、林凯和蒋文杰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像是要把她按住?
“……你们想干嘛?”
“没,没什么。”李承平笑容僵硬,若有似无的挡在她和中年人之间,陪着笑脸试探道:“院长,您这是坐累了?”
“废话,给我拿几个软垫过来,再搬个矮凳给我伸伸腿。”
无语凝噎的承受着来自其他三人的怒瞪,李承平哭丧着脸轻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院长您就别折腾学生了,好好坐着,萧先生说什么您都应着就是。”
摸着下巴,江浅夏感叹道:“原来这啰嗦精姓萧啊?他是叫萧烦烦还是萧啰嗦?”
要不是怕主子翻脸,无涯真想过去捂住她的嘴。
“主子,您别恼了,听咱们一句劝。”
“什么劝?”江浅夏手杵香腮,饶有兴味。“这人,咱们惹不起,更不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