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你好,”早已在包间里候着的邹源龙,他礼貌地站了起来,冲沐暖暖点了点头,又冲袁子桐伸出手去:“你好。”
当他看到身后还随了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时,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小心严谨:“这位是-”
沐暖暖接过话去:“邹先生,这位是我的妈妈。”
“哦,原来是张小姐的妈妈啊?失敬失敬,”邹源龙吁出了一口气,笑着打招呼:“阿姨您请坐。”
三个人各自拣了位置坐下。
挥退了服务生员,邹源龙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沐暖暖:“张小姐,这是我及我的手下调查到的,最详细,也最翔实的第一手材料。”
沐暖暖接过,韩月乔与袁子桐不约而同地围向沐暖暖。
材料的后面附着二张黑白照片。
韩月乔先是拿过一张照片看了看,反复地看了看:“中间的这个是慕容成峰,这旁边的两个是谁呀?”
“一个是帮凶,一个是凶手。”沐暖暖一边看着材料,一边冷冷地说。
当沐暖暖将第一份的材料看完后,脸上,已是阴沉一片,眼里,迸发出簇簇火星!她紧紧地攥紧双拳,哑着声音说:“谢谢你,邹先生。”
袁子桐见沐暖暖没有疑义,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对方:“邹先生,这是后续的调查费。”
邹源龙兴致勃勃地收下。
“按照我们事前说好的,这件事情,请你保密。”
邹源龙站了起来:“我记不起来了,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吗?”
袁子桐也站了起来,伸出手去:“很好,不亏是过江龙。”
说着,送邹源龙出去。
留在包厢里的韩月乔,迫不及待地问沐暖暖:“这里头都说了些什么,快跟妈妈说说。”
沐暖暖用很小很细的声音说了起来。
原来,和慕容成峰一起照像的那两个穿公安服装的年轻人,一个名叫龚华,是第三监狱的狱医,另一个叫赵福荣,是第三监狱第二中队的副中队长。这三个人,当年是从同一个地方同年入伍,只是,慕容成峰分到公安消防中队,而赵福荣和龚华则分到第三监狱当干警。
“第三监狱的第二中队?”韩月乔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地问:“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爸爸当年就是在第三监狱第二中队服的刑啊。”
“嗯,材料上写着呢,说一九**年的秋天,第三监狱第二中队出现了一起严重事故,一个叫韩家栋的犯人在监室中吞钉子自杀。为此,中队与大队的领导全体得到了处罚,调离了监狱。”沐暖暖指着照片:“这个赵福荣当年被调出监狱后,在乡下的一个派出所当一般干警,2007年因开车撞死三个人而被判了五年徒刑。而这个叫龚华的狱警,后来调到省军区医院,现在是肝胆方面的专家。”
说到这里,沐暖暖点了点头,面色严峻地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叫龚华的人,应该是那个伪装病历致桂林斌于死地的凶手!而且,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亲生父亲的死,跟这个叫龚华的人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