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了。
仿佛又回到郭家的那段情形,被折腾了一夜,本想睡个安稳觉,由于亲戚们过来请他们喝早茶,被郭景涛摇醒然后抱进浴室说帮她清醒一下,结果没忍住又把她折腾了一次。
忍着满身不适,还要矜持地、含蓄地强颜欢笑面对一众陌生亲戚的调侃,周围一群孩子吵吵嚷嚷,闹哄哄的,吵得她一个头三个大。亲戚们欢笑着说多子多孙多福气,让她将来可劲生,郭家养得起。
当她猪呢?生一个就不错了。
但这话她不能直说,因郭景涛正在那边正儿八经地“一定,一定,承您贵言……”地承诺着,她唯有呵呵地陪笑。
然后,手机响了,一看,原来是小辣椒的。
“你又断更,你是不是想死啊?!”
哈?!她有断更吗?没有啊?!
心里着急的苏杏眼睛一睁,奶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眼睛眨了眨,手往枕边一摸,咦?手机不在。她左右看看,没看到手机,但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
简洁明净的卧室,宽敞舒适的床,身心惊惶的自己,枕边已空无一人。窗子打开了,帘子拉到一边,明媚的阳光散漫地洒进来,一缕缕微风吹入室内,凉凉的,并不燥热。
室内无动静,室外,也就是村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偶尔有一把人声吆喝:
“老朱上哪儿?”
“钓鱼了喂,荷塘那边有虾。”
“哦?你先去,我待会就来。”
貌似一切跟以往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她眼前的房间摆设,和躺的这张床,安静摆在她枕边的另一个枕头令她呼吸微急,心跳加速。她一手捂住胸口……
对,还有她自己也不同了。
身子散了架似的,仿佛稍微动一下,满身的骨头会咔嚓地垮掉。她动了动身下,虽然有些不适但感觉干爽,愣了下,撩开被子看看,终于发现这是新的床铺。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换的,换得她一无所知,还体贴地给她穿上小裤子。不像郭景涛,做完了就让她躺在所谓爱的气息里,厌腻死了。
难怪室内空气那么好,刚起床的那一丝烦躁被眼前的明净清爽治愈了。
苏杏曲起双腿,身下一点扯痛的火辣感让她蹙了一下眉,真粗鲁。不满地拽起被单闻了闻,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让她心情豁然好转,心头添了一丝愉悦,甜丝丝的。
他此刻不在身边是最好的,这时候的她只想独处。
啊,对了,赶紧看看小辣椒是不是打过电话来,她有设置定时发送,但经常出故障……现在是已婚人士,她的未来一定有孩子,保不保得住另说,但奶粉钱一定要有。
瞄见手机安静地摆在床头柜,床大,有段距离。她连忙爬过去,谁知身子方动那些扯裂痛感更加强烈明显,痛得她的五官几乎皱成一团。
呸,所有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粗鲁的,甭管他平时说得有多爱她。
幸亏他午夜失感,日后她瞅准时间溜人……
看过手机,小辣椒的催稿原来是一场梦,但是,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在午后两点多……卧槽!身上的疼痛算什么?脸皮要紧,昨天她丢了一整天的脸,今天的绝对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