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不必多礼,皇后是你的姨娘,朕,亦是你的姨父,不需要如此多礼。”
“谢皇上~”朱颜惜咬唇,眉头紧锁令皇帝,主动开口道“颜惜可是有何心事?”
朱颜惜不语,纳昕儿却皱眉道“皇上,臣妾正和颜儿说道要她搬去臣妾的未央宫养伤一月,待手臂可以活动,在送颜儿回将军府,唉~”
皇后的表情,也令皇帝困惑地“昕儿,有话直说”
福了福身,纳昕儿说道“据说,这太后娘娘已经允诺,要颜儿在宫里,照顾无贺太子至太子痊愈,臣妾,很是担心。”
“哦?”挑了挑眉,拓跋明翰看着朱颜惜“颜惜,可有此事?”
“回皇上,颜惜也是听太子说的,只是,颜惜有些苦恼。”朱颜惜一脸的无奈,清冷的眼睛,望向皇帝时,眼里的无奈,撞击着皇帝的心,朱颜惜眉间的翰心坠,与纳云儿相似的眼神,尽管脸蛋不似,却极其神似,撞击的心,不可抑止地刺痛。
“颜惜不愿意?”
“回皇上,颜惜不敢,太后有命,颜惜只当服从,只是~”朱颜惜皱眉,低低地低下了头“颜惜实在是害怕,这若不是王爷,颜惜已经死在了天牢,这~”
看似纠结的朱颜惜,令皇帝皱起眉头,思及朱颜惜这被害的原因,皇帝眉间的皱纹,更加深了起来,“颜惜可是想出宫?”
“皇上,颜惜不怕留在宫里,却怕自己一不小心,死了都不能解去自己内心的困惑,原本答应王爷进宫,内心,也只是是想求证一事,如今,这惊涛骇浪,实在惶恐不安。”跪下的朱颜惜,递上了一块金子,满眼愁云。
“这?”皇帝皱眉,而皇后,早在朱颜惜的那次谈话里,已然知道了颜惜的计算。
“娘亲的死,原本以为是自尽,只是,在颜惜为娘亲最后梳妆,却在娘亲的屋内,找到了这个,颜惜知道,这是后宫贵人们的俸例,才有的,颜惜一直在想,娘亲为何语重心长地,将自己一直收藏着的眉心坠和玉佩交给我,却突然地自尽,所以,颜惜怀疑娘亲的死,不是这样的,可是,实在不明白,会是什么人,想要娘亲死”
朱颜惜如泣如诉地,极尽详细地将母亲对交予自己东西的珍视还有如何死去的惨状交代着,而皇帝的脸色,难掩悲痛之色,在得知了皇帝对母亲的情义,加之拓跋元穹的反复反复,自己便知道,这求人,不如求己。
朱颜惜心里苦笑,对于自己的添油加醋,自己不认为有何不可的,要在这后宫留下来,就必须掌握着主动权,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任何人都会变卦,就如同拓跋元穹,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导者,只要利用好皇帝的心疼,自己,自然可以安枕无忧。
朱颜惜伤心的“若是要颜惜在宫里照顾太子,只怕无暇他顾,一来,若是真是有人害死娘亲,颜惜是不是,送羊入虎口?二来,颜惜无能调查娘亲的死因,只是照顾他人,颜惜觉得自己,也是不孝无能。”
盯着朱颜惜许久后,拓跋明翰这次沉声道:“颜惜暂且放宽心,这里的一切,有朕和皇后做主,你就先安心在这养好身体,朕必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尽管皇帝没有多余的话语,朱颜惜却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长乐宫内,纳昕儿看着剑拔弩张的皇帝和太后,暗暗发笑,太后这个老太婆,只怕,逍遥的日子,要变了。
陪同怒气匆匆的皇帝离开了长乐宫,皇后一边安抚皇帝的情绪,也一边旁敲侧击地,引导皇帝的思想。
随着纳昕儿叹气声的响起,皇帝停下了步伐“昕儿,你怎么看?”
“皇上,臣妾担心的,可能和皇上不一样,臣妾不只是担心无贺太子,更加担心的,是云绮郡主和太后。”纳昕儿无奈地抬起垂下的双眼。“这,这云绮郡主深得太后喜爱,据说今日一回宫,便去和苑,说了什么,臣妾不知道,只是,这无贺太子,似乎将人给请了出来,而元穹,也是一脸的怒气,只怕,这从中有所变数,也害怕,若是姐姐真的是被宫里人迫害,颜惜岂不是,在这漩涡里面,危机四伏?”
“哼,那也要问问朕同意不同意,朕还奇怪,为什么云儿死前写书信给给朕,是那么隐晦地写给你来转交,只怕,云儿的死,也是不单纯,朕甚至怀疑,岚儿的死~”皇帝沉思着“昕儿,朕想,把这事,交给你来办,你觉得呢?”
风轻轻吹过,皇后的脸上,在皇帝离开后,笑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