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小郎君,都是从赵仪宾你私宅里的地下室营救出来的!”萧景泰蹲下身子,靠近牢门,目光如注紧紧盯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赵仪宾说道:“既然是密室,自然是不为人知的。能把人藏到那儿,除了赵仪宾你还能是谁?”
“不是......”赵仪宾猛的摇头。
“赵天宝投案自首,但他究竟是不是真凶,本官保留怀疑态度,只不过嘉仪县主也出面作证,所有事情都是赵天宝一人所为,那么,或许他也只能是一力承当到底了!”萧景泰笑了笑,续道:“赵仪宾你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替你去死么?”
赵仪宾怒意上涌,作势就要起身,可惜他浑身无力,几番挣扎都是徒劳。
“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天宝杀的,我,我要见县主,我要跟县主说......”他哆嗦着嘴角厉声喊道。
他要问问县主,为何要给天宝安上那样的罪名,难道她不清楚,一旦坐实,天宝难逃一死吗?
天宝虽然顽劣,可他的胆子小,根本不能干出杀人的事情来,她为何要害天宝?
是为了救他么?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本案性质恶劣,在初审之前,恕本官只能作封闭式处理。赵仪宾暂时不便跟任何人见面!”萧景泰说道,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赵天宝是自首,只要口供对得上,相信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委屈赵仪宾在这儿多待几日,嘉仪县主很快就能接你出去!”
他说完。再不看赵仪宾,迈长腿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晨曦一脸惊愕,心道萧大侍郎不是说要来验证么?
怎么只说这两句话就走了啊?
她回头看看躺在地上气得哆嗦不停抽搐的赵仪宾,又看看大步流星款款而去的萧景泰,轻轻一跺脚,急忙追了出去。
“郎君,这就走了么?”晨曦追上去。问道。
萧景泰没有停下脚步。只轻轻嗯了一声。
晨曦只好提着袍角,颠颠跟在后面。
冬阳正在车辕上打盹,听到声响后。急忙睁开眼睛跳下来。
他唤了一声“郎君”,随后挑起车厢的竹帘。
萧景泰躬身上了车厢,径直在软榻上跽坐下来。
晨曦就在他对面的矮几边上跟着坐下,歪着脑袋问道:“赵仪宾的双重人格。不验了?”
“还不是时候!”萧景泰敛眸,搁在软榻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低声道:“你刚刚没有看到赵仪宾的态度么?我提起他的弟弟赵天宝的时候,他似乎很激动,一个劲儿的替他辩驳。”
晨曦清秀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越发的柔和。白皙的肌肤如同一块美玉,光华流转。
她点点头,应道:“是。婢子有看到,他很维护他的弟弟!”
萧景泰嗯了一声。抬眸淡淡瞥了晨曦一眼,说道:“看来他们兄弟间的感情,甚是深厚。若赵天宝对赵仪宾也是这种回护之情,那么你所期待的赵天宝的反水,大概是不会发生了!”
晨曦瞪大眼睛,乌黑的瞳孔里,好似含着湛湛水光。
什么她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