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站起来,走到大班椅旁边,那里有一台1.5米高的保险柜,他把拇指按到指纹识别盘上,两秒钟之后,“嘀”地一声,告诉他已经解锁。他打开门,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张纸,走到江一明身边,把它递给江一明。
江一明打开借条来看,上面写着何文东向谢飞借500万元人民币,限一年之内还清,月息为两分,是2017年1月11日借的,上面有何文东的拇指印和签字。 “这张借据可以给我们借用一星期吗?”江一明怕这是谢飞伪造的,必须拿去鉴定。
“没问题,江队,你们不要担心,这是不可能伪造的,因为伪造何文东的指纹很难。”
“你为什么要跟踪何文东?”
“没有,我跟踪他干吗?”
“你在说谎,我们在交通监控录像中,看见你于6月20日和21日傍晚,开车紧紧跟在何文东的车子后面,一直跟到银河乡,你看他的车子停在银河乡政府门口时,你才把车子开回市里。”
“这……也许这是巧合吧……”
“巧合?就算是巧合,你两天跟踪何文东到银河乡政府之后,没有下车就把车开回来,这也是巧合吗?”江一明严厉地盯着他问,看得他心里发毛。
“这……唉,我……我说实话……因为何文东必须按月付给我利息,但是他连续一季度没有给我利息,我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我就天天打电话逼他还钱,他被我逼得没有办法,对我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嚣张,于是和朋友讨论该怎么办?朋友建议我跟踪他,跟踪到没有人的地方,直接把绑架走,所以,我就去跟踪他,但是,他都是在热闹的大街上,我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我也点害怕,万一我绑架了他,他照样拿不出钱来还我,或者他报警,我可能会被警方击毙,所以,我在犹豫着。21日那天,我回到家里,管辖我们小区的派出所张所长,带着两个民警来我家,叫我以后不要跟踪何文东,否则要把我关起来。
“我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原来何文东已经发现我跟踪他了,并打电话报警了,我不得不佩服何文东的机警。他有很好的人脉,否则,大半夜的,所长会带人来我家警告我吗?我在张所长面前发誓以后绝不跟踪何文东。”
谢飞非常懊悔的样子,看不出他是否是真心。江一明不相信他,也许他跟踪何文东到银河乡之后,看见他下车了,为了不惊醒何文东,打电话他的人,接着跟踪何文东,因为这样才不会让警方查出来。
如果他叫马仔或者雇佣来的混混跟踪何文东,那么,警方就无法知道了,因为从银河乡往明皇谷的路上没有监控器。
不过,按理说债权人一般不会杀害欠债人,因为欠债人一死,他的钱就很难要回来,除非谢飞和何文东之间有另外更深的矛盾。
“6月25日凌晨1点到2点你在哪里?”江一明问。
“这……我得想一想,我这个人好色又好酒,经常喝醉,脑子不太灵光,特别是深夜和凌晨……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和尚云在黄金海岸吃夜宵,吃完夜宵后,就去康乐足浴中心泡脚,在那里睡到中午才离开。”谢飞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看来他的收入很高。
康乐足浴中心在江东大道的王朝大厦内,拥有700个华丽的包间,是市内数一数二的足浴城,每位客人洗脚一小时为280元,那里的按摩小姐的手艺非常好,生意火暴到要预订包间。
康乐足浴中心的包间里虽然没有安装监控,但是门口的走廊有监控,一查监控就知道他是否说谎。他俩走出谢飞的办公室,打电话给张所长,问他谢飞说话是否属实?
张所长说:当时确实接到何文东的报警电话,说谢飞跟踪他好几天,可能想杀他或者绑架他,我和何文东是朋友,为了何文东的安全,我带两个民警去谢飞家警告他,这不算犯错误吧?
江一明和周挺来到康乐足浴中心,调阅当时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谢飞于6月24日深夜11:30,和一个男人进入1809房,那人应该是尚云。他俩于6月25日上午11:11才出来。
接着两个服务员进入1809房,为他俩服务两个小时之后,双双出来,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进去过。
江一明怕1809房有另外的出口,叫上大堂经理,和周挺去1809房查看。1809房装修得金碧辉煌,大约40平方米,放着两张宽大的按摩床,空调在吐着阵阵冷气。
左手边有一个洗手间,中间有一个圆形大浴缸,可以洗鸳鸯浴,散发出淡雅的清香。浴缸背后有一个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祝江一明拉开窗帘,看见玻璃门上锁了,便打开插销,把窗门拉开,窗外没有安装防盗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