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和周挺工作结束后,来到厨房内,问小克和吕莹莹有什么发现。小克说:“除了排烟口之外,唯一能通到外面的就是地漏口,地漏口是通向地下排水道的,我问过房东,她说排水道是上世纪80年代末期挖的,很小,加上沉积了很多污泥,一下大雨就会被堵塞,物业公司经常请人来疏通,所以,嫌疑人想从排水道中排放一氧化碳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一旦从排水道排放一氧化碳,整夜楼的居民都有中毒的可能,绝大多数的凶手不会丧心病狂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嗯,有道理。”吴江回答他。
“吴哥,你们有发现吗?”
“没有。”吴江微微失望。
“也许这是一起意外事件,而不是案件。”
“但一氧化碳从哪里来,这个要搞清楚,否则我的心头永远有个结。”
“会不会这是第二现场?”
“你是说嫌疑人在别处把刘荗山毒死,然后移尸到这里,造成刘荗山是在厨房中毒死亡的假象?”
“对,我感到有这种可能,否则说不通。”
“你的想法有新意,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不起死者。”吴江坚决地说。
吴江和周挺来到开车来到海天小区,通过门口的保安指引,来到刘荗山父母亲所住的厚福楼的电梯口,乘电梯直到1802房,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刘荗山的母亲欧宝凰,欧宝凰和她丈夫刘天琪三天前曾到法医室认尸,所以她认识吴江和周挺。
欧宝凰刚刚今年退休,老年丧子,令她一夜白发。她声音沙哑,神情疲惫,眼眶发黑,泪痕深刻,双脚像灌满了铅,在地板上拖着走到沙发边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两个水杯要给他俩倒水,但被吴江阻止了。吴江接过她的水杯,走到纯净水桶边,盛满了三杯水,放在茶几上。
周挺环顾着客厅,客厅很大,近50平方米,装修得精致美观,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与刘荗山住所天差地别。为什么刘荗山不住在华丽舒适的家里,要住在临江小区呢?刘荗山有一辆半旧的现代轿车,从木材市场回到海天小区开车不需半小时,难道刘荗山和父母有矛盾吗?
“欧阿姨,为什么你儿子不住在家里,要租住在临江小区呢?”周挺问。
“哎,一是这孩子独立性很强,说要自己闯天下;二是和他爸爸价值观和人生观不同,常常会因一些小事吵嘴,荗山为了自由,也为了赌气,三年前就搬到临江小区去住。都怪我家老头子不会宽容孩子,要不荗山不会发生意外……”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像珍珠落了一地。
吴江从茶几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递过去,让她把眼泪擦干,过一会儿,欧宝凰才平静下来,吴江问:“请问刘荗山有没得罪过人?”
欧宝凰猛然一惊:“怎么了?难道我儿子是他杀?”她脑子反应非常快,不像是个退休的大妈,一般情况下中老年人没有这么灵敏。
“不,这是例行调查,目前没有迹象证明刘荗山是他杀。您知道谁最恨刘荗山吗?”
“我儿子和哪些人交往从来不跟我说,但有一次他说要把女朋友带回家让我和老伴认识一下,我们同意了。他便把女朋友带来与我们见面,他爸爸看她像个风尘女子,问她在哪个上班。她说在凤凰夜总会当经理。他爸爸不相信,通过朋友打探她的情况,结果得知她是凤凰夜总会的妈咪。我和他爸爸坚决反对他们交往下去。我苦苦哀求儿子离开她。经过我半年的劝解,我儿子最终答应和她分手。”
“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