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他怒骂,手中的长剑狠刺过去。
“我死了,必拉你的妻子陪葬——”阮星宇冷笑一声。
年彻顿感心头一跳,手中的长剑插到阮星宇的胸膛上,回头朝妻子大喊:“锦绣,你先走——”
乔蓁这时候也本能地知道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抱着圣琴就要退走,哪里知道,西凉国的念力者逼近,他们没再进攻,而是燃烧自己的魂灵准备鱼死网破。
魂灵自爆的场面她没有经历过,却记得那回父母为此深受重伤,如今这要自爆的是一群人,这威力可想而知。
“大家赶紧撤——”
她一声令下,祈福神宫的人立即后退。
只是,来不及了——
年彻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场面,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无数次地在痛苦中煎熬,“锦绣——”
猛一踢马腹,他冲向被魂灵自爆攻击的妻子。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乔蓁被冲击浪波掼到地上,圣琴摔在地上,随后这把琴自主飘起护卫着乔蓁,昏过去的乔蓁却没能在这个时候逃出去。
爆炸声持续,周围的生灵受到波击都身受重伤,而乔蓁是爆炸的中心点,一时间离得远的人都没能看清是否还有人能活下来?
灵族,燕岫玉正在族内做祈福仪式,突然魂灵一颤,她的动作一停。
“岫玉,怎么了?”杨长老疑惑地道。
“圣琴……”燕岫玉仍然难以相信,看着杨长老又看了看纪长老,“毁了。”
什么叫毁了?
纪长老满脸不可置信,那就是一把邪琴,居然毁了?
“那蓁丫头呢?”杨长老与乔蓁相处过不少时日,自然最担心的是乔蓁,她与圣琴的联系十分紧密。
燕岫玉的神情十分严肃,“应该不在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远在西凉境内的战场,年彻奔过去的时候,看到在圣琴一阵白光中的乔蓁身形完好,似乎没受到冲击,可他的心仍跳个不停。飞奔下马,他不顾这把琴的排斥,冲进去抱起妻子,“锦绣……”
在他的身体周围,白光过后,圣琴倒地,“砰”的一声,琴身裂开两半,琴弦断裂。
年彻回头一看,心彻底地跌到谷底,怀里的妻子美眸紧闭,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现代。
护士进来换花,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另一个给她换营养液的护士道,“都昏迷了两年,看来没有醒的可能,倒是可怜她的父母……”
“可不是,我看昨天老太太还进了急救病房,估计是心脏病发,他们在此守着女儿都过了这么些日子,怪可怜的……”
突然,给她挂点滴的护士惊呼,“你看,她的手在动……”
换花的护士忙冲出去唤人,“医生,医生——”
洁白的病房里面,乔母经过抢救捡回了一条命,正由乔父侍候着喝鸡汤,看到病房门打开,她含笑地看着坐轮椅进来的人,“蓁儿,好点没有?”
有什么比抢救回来后却能看到女儿清醒过来更喜悦的?乔母很是满足。
乔蓁仍在复健中,自己推着轮椅进来,“妈,我给弄来的鲜花,好不好看?”把花递到母亲的鼻子下让闻。
“嗯,真香。”乔母笑说。
“女儿拿什么来你都会说香。”乔父取笑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女儿送的。”
乔蓁看他们开心地拌嘴,笑着将花插到瓶子里,只是在插花的时候,她的耳边似听到有人在唤,“锦绣,锦绣……”
一个错手,花瓶掉到地上摔碎了。
而她怔怔地看着碎成一朵花的瓷器。
“蓁儿,怎么了?”乔母紧张地问。
乔父赶紧去唤人来将地板弄干净。
“没事,妈,我没事,只是一时手滑了……”乔蓁安抚着母亲,知道自己昏迷的那些日子里母亲的担忧,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紧张。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过来,别碰到碎瓷。”乔母责备一句。
医院清洁工进来将碎瓷片弄走,把地面拖干净。
乔蓁再取出一个花瓶,“妈,爸,我去弄水。”
“爸来,你坐着。”乔父赶紧想要把花瓶抢过来,女儿这好不容易才醒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否则他的心脏也承受不住。
“没事。”乔蓁推着轮椅到洗手间去,“这点事我能做。”
乔父还是担心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旁的乔母推了推乔父,“老头子,你快去看看啊……”
一到了洗手间,乔蓁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好陌生,醒来后她就变得不太爱照镜子,在给花瓶装水的时候,不禁仍在想,锦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