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秋嬏是一脸阴郁,形容憔悴了许多。
李徵与韩大娘全礼后不过半月,即迅速迎娶了褚侍郎府里的嫡出二娘子为侧妃。
京中娘子皆是见过褚二娘的,性子清傲,平素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但身段姿容却是袅娜温婉,实是令人艳羡的美娇娘,更难得的是褚二娘极擅音律,琴艺与宫中乐师不相上下。
褚娘子在二皇子眼里如珠似宝、得二皇子专宠的传闻在盛京里传得有模有样。可知韩大娘在泰王府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二王妃与张三娘闷闷地走在雕梁画栋之下,张三娘忽然小心地扯了扯韩秋嬏衫袖,“二王妃,是三皇子殿下。”
韩秋嬏一个激灵,慌忙抬起头。眼前人一袭朱红银边蟒袍衫,嵌红玉银冠泛着温润的光芒。
李奕亦瞧见二人,并不躲开,径直坦荡地走了过来。韩秋嬏呆愣原地,死死盯着李奕美好到极致的明亮双瞳。
直到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韩秋嬏才猛然惊醒。
“二哥今日可有陪王妃至丹凤阁。”李奕面上笑容安雅,风仪举止令人怦然心动。
心上人提到了夫婿,韩秋嬏胸口似被狠狠一锤。咬牙抽筋地笑道,“二皇子去御书房了。不知三皇子寻他有何事。”
“也无甚要紧的,既是在御书房。某一会过去等了二哥。”
李奕温柔的目光好似一道墙,将韩秋嬏困在其中,挪不动半分。
李奕正要绕过她二人离去,韩大娘咬咬嘴唇,终究忍不住,低声问道,“三皇子,那日奴送与你的锦帕是否还在。”
张三娘大惊失色,紧张地看周围。此话若是叫他人听去,怕要翻天的。
李奕脚步一滞,嗓音悦耳动听,“如今韩大娘已贵为二皇子妃,某只作不知二王妃所言何事。”
韩秋嬏脑中嗡嗡作响,纵是她确实了那事是李奕所为,也舍不得说出去令他难做的,仅有一事她不甘,“三皇子是因要帮温荣娘才如此对我的么。”
李奕无奈转过身。面对韩秋嬏微微一笑,“某实是不知晓二王妃所言,若是二王妃真担心那方锦帕,改日某将锦帕销毁便是。某知该自重重人。”
自重重人。韩秋嬏晃了晃,终究站不稳靠在灰墙上。
温荣娘。韩秋嬏紧紧地攥着帕子,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如今怎会这般难堪。
李奕举步向前,不想张三娘抛下韩秋嬏又拦在了他面前。
李奕眼角重新浮起笑意。他知张三娘要问什么,说不得他还能了了张三娘心愿。可若五弟愿意,他会为五弟谋一门更好的亲事。
“三皇子,五皇子如今还在杭州郡么,温中丞已回京了,为何五皇子还不曾回来。”张三娘未语面先红,这几月里她亦是度日如年。
李奕眉梢一翘,眼带笑意,“五弟叫杭州郡修建堤坝一事缠住了,不过快了,约莫下月能回京。”
“奴谢过三皇子殿下。”张三娘一板一眼地行礼,眼中焕出神采。
应国公府因谢琳娘要嫁于三皇子,故请宫女史教习规矩。薛国公府却是不知为何也请了,如今张三娘是端了一身挑不出错处的好礼仪。
张三娘是留了心的,纵然见不到五皇子,也要在王淑妃那留下好印象。
过了好一会,李奕走入花树里没了影子,韩秋嬏才闷闷地抬起头来,冷眼看着张三娘道,“回丹凤阁罢。”
二人回到丹凤阁侧殿,四周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二人身上,张三娘面上红晕还未退下,而二王妃除了阴郁还添了一层哀怨。
德阳公主轻轻吹散茶汤上的浮沫,嘴角扬起,吩咐宫婢为她二人奉茶。
韩秋嬏神情恍惚,一不慎将茶汤洒在了衫裙上,好在茶汤不烫,可那身茜红孔雀线织金盏花袄裙被打湿了。
丹阳公主见状热络地走上前,之前虽不喜欢韩大娘,可韩大娘如今是她二嫂了,“我有一套新作的袄裙还未曾上过身,我带嫂子去换下衫裙吧。”
丹阳形容与韩秋嬏差不多,只不若韩秋嬏丰满,那套衫裙正巧偏宽些,故丹阳认为韩秋嬏穿了能合适。
韩秋嬏至丹阳寝房换好了衫裙,二人走上回侧殿的长廊,韩秋嬏掩嘴亲切笑道,“丹阳下月就要嫁去林府了,那林家大郎文武双全,俊朗不凡,可是如意夫婿。”
丹阳登时红了脸,“二嫂莫要笑话丹阳了。”
去年的月灯打球宴,丹阳便对林大郎动了心,后听三哥说林中书令在为林大郎相亲事,她就鼓起勇气,自作主张向太后求赐婚……丹阳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韩秋嬏忽然附耳与丹阳低声道,“丹阳可知晓林府与黎国公府三房走得极近,尤其是林家大郎和温四娘。”
丹阳不在意地笑道,“林大郎、林府娘子与荣娘是表亲,自是走得近了。”
“是了,进士科放榜后,林府可是与温家三房议亲的,他二府都想着亲上加亲呢。”韩大娘肃着脸,一副为丹阳打抱不平的模样。
丹阳听言一怔,心头似长出了根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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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清朝的奋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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