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恒可以如此从容淡定面带微笑的面对张舞的恶言刁难,但是自己方才虽然没表现出怒意来但也被弄得失了方寸,没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的修为还远不如薄少恒来的高深。
席闻鸦坐在位子上虽然低头喝着茶,但是眼角还是忍不住往研析嵘,张舞和研晟身上瞥去。
头次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她赫然发现张舞清瘦不少,研析嵘的额头上皱纹也长出来好几道,感觉苍老了很多,研晟更是仿佛完全变了个人,全然没有以前常常挂在嘴角的明媚笑容,整个人变得异常的冰冷而偏激,仿佛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竖起了全身的毛刺。
她看着心疼,眼眶有些酸涩,低了头咬紧唇才能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章珂出国二个星期,刚回来,还不太清楚状况,有些不太明白饭桌上的压抑气息从何而来。
饭桌上人人各有心思,薄少恒却像是最没心思的那人,笑得温文尔雅,风轻云淡,“菜都快凉了,各位先吃如何!”
他亲自给研析嵘和张舞倒上酒水,轮到研晟之时,没想到研晟豁然起身,冷冷道:“跟没有人性的畜生坐在一桌我实在吃不下,我先走了!”
“研晟,给我回来,坐下!”研析嵘猛然起身沉声喝道,声音冷酷而严厉。
张舞都被吓了一跳。
研晟停了脚步,背对着饭桌没动,垂在身侧的双拳握得死紧。
薄少恒黑眸清冷,唇角微勾,就那般静静地看着研晟的背影。
薄练臣唇线紧抿,一双眸子隐隐划过不屑。
席闻鸦抓紧了裙摆微微忧心,章珂清眸看着研晟,有丝恼意,她哥请他吃饭而已,用得着这么骂人吗?
研析嵘看出研晟的倔强,倏然过来将他扯回了饭桌按坐下,“坐下!”
虽然研晟十二分不愿意,但是这顿饭还是陪着研析嵘和张舞一起坐到了最后,只不过他未曾动过一筷。
对于他的性子,研析嵘心里无奈只能叹息不已。
一顿饭下来,席上根本没人吃了多少,都不过是看在薄少恒的面上才动了几筷而已。
席闻鸦吃的尤其不是滋味,亲人在她面前不能不相认,还要看着他们为自己经受心痛如死般的折磨,她实在无法下咽。
众人都吃不下,章珂自然也吃不下,看着心都堵了,怎么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最后这顿饭还是草草收场,薄少恒请了众人去包厢内的沙发上入座。
席闻鸦很想留下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明显的研析嵘和薄练臣没有让她一个外人留下来倾听家事丑闻的打算。
薄少恒让章珂送她走,自己留了下来。
他很明白今天能让张舞气得差点晕倒,研晟怒得几乎起了杀心再次出手打人且在饭桌上如此不顾身份骂人的举动,其中的缘由定然无比严重。
席闻鸦与章珂一走,包厢内顿时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然而沉寂不过一会,薄少恒便率先开口问出了缘由!
研家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薄练臣却是无比冷静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不喜薄少恒,但是他认为薄少恒毕竟是姓薄的,与自己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也定然不会认为薄家的子孙由研家来抚养!
确实,当薄少恒听完后,心里如他所想并不觉得薄家的子孙要研家来养,但是他的回答也让薄练臣恼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