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雅猫腰开车,忍受着身后枪击,忽然道:“你是警察,一定会打枪吧?我有枪。”
高见靓狂喜,急道:“怎不早说?在哪?”
塞雅沾沾自喜道:“我上上次去阿富汗和上次去美国,都遇到了难以想像的危险,所以我准备了一把枪,很强大的那种,要知道……”
高见靓实在受不了了,不耐烦道:“说在哪儿?快给我。”
塞雅面容一塌,无奈道:“在、在后面的箱子里,除非我们能停下来,否则我根本没有办法给你。”
高见靓直想把她踹下去,弄把枪还放货箱,不有病吗?牙直痒道:“干嘛要放后面?”
塞雅理直气壮道:“因为那是把猎枪,还是很大的那种,看上去就非常吓人,如果我放前面,一定会被警察发现,我可不想蠢到因为非法携带武器,而被抓起来。”
高见靓心想你是不想被抓,可现在却可能被杀手打死。无奈挥手道:“那就别废话了,快开车吧。”
塞雅吃个软瘪,不爽地盯她一眼,悻悻道:“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
高见靓哭笑不得,真觉得塞雅脑子有问题。忽然又想到谢开,这傻妞和谢开在一起,是不是也在高度危险时,唠叨个不停呢?
车子飞速追驰,阴沉的雪野空中,不知不觉飘起大朵雪花。路况变得更差了。
杀人车一直缀在后面二、三十米,副驾位的杀手愈发气忿,发疯地探身打枪,边打边骂骂咧咧,打完就更换弹夹,不知带了多少子弹
塞雅短暂惊乱。已经镇定了,还一脸兴奋,把车子开得飞溜,东扭西拐,始终没让杀手车子超前。
两人运气也不错,杀手打光两个弹夹了,一百多发子弹。车子被打得如破碎的风楼,四面冷风狂灌,两人冻得牙关打颤,浑身直抖,却没一枪命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这种高速运动状态,又是这种高速连射枪,打中也基本要靠蒙。
高见靓虽未开车,也紧张地盯着路面。一方面两人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另一方面,她更不想没被杀手打死,却被塞雅开飞车摔死。
雪纷纷下,两车在在雪中枪击追逐。
高见靓紧盯前路,忽地发现前面有个小湖。另一侧是的山,公路即从山湖之间穿过,沿湖还有个急拐,路旁的灯光下,醒目地立着一块大牌,上面用英文和她不认识的字母写着“减速”两词。
高见靓脑中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产生,果断道:“拐到湖里去。”
塞雅惊道:“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高见靓不容拒绝道:“照我说的做。”
塞雅大致明白她意思了,考虑到中国人一向狡猾,或许能够得逞,看看后面的追车,稍做犹豫,觑准距离,猛一咬牙,一个急拐,车子吱一声打横,一头冲下路基,冲上湖面了。
湖面早结了冰,又积雪加新雪,铺着厚厚的雪,车子刚冲上,就激起大抹雪花,在冰面上飞速旋转起来,一直转到湖中央,方堪堪停下,还好没翻车。
两人悬着心脏,等到车子安全停住,才放下心,随即齐齐转头,满怀期待地去看后面的车子撞山。
可她们失望了,杀人车不仅没撞山,还稳稳地停下来了,两个杀手端着机枪,不紧不慢下车,一左一右逼来了。
高见靓想得很好,可别说她,连塞雅都是初来乍到,两个杀手就算不是本地人,这里也是老巢之一,这条路来往很多次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怎么会上这种当?
两女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了。
塞雅率先道:“你这自作聪明的蠢货,可害死我了,本来以我的车技,完全可以逃出去,现在一切都完蛋了。”
高见靓弄巧成拙,好不尴尬,硬着头皮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下车,去拿你的枪,我们要战斗了。”
塞雅丧气不已,更悔不该听她话,仍不依不饶道:“我还以为中国人都象谢一样聪明,看到你才知道,只有他是无以伦比的,而你就是个十足的笨蛋,知道吗?你是笨蛋。”
高见靓真要疯了,抓狂道:“够了!算我求你,别再唠叨了,快下车吧,要不我们就真完蛋了。”不理她,开门弯身下车。
塞雅不情愿地闭住嘴巴,远远看杀手一眼,也学她打开车门,借车门掩护,弯身向车后蹩去。
高见靓一时冲动误算,让两人陷入绝境,两女不得不拼死一战了。
没有谢开的保护,又有固有的感情冲突,她们能逃出恐怖分子的魔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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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完了,给大家拜个晚年。老盛春节不利,尽感冒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希望没人象我这么悲催,再借句流行话祝愿大家:你若无事,便是晴天,祝大家新的一年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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