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越听越糊涂了,再问道“什么叫落小偷头上?东西是从安普洛夫手偷的,警方又不是吃干饭的,真把东西找回来,不还得交还失主,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见靓侃侃而谈道:“这就是拍卖的妙处了,安普洛夫虽然是失主,却根本不懂中国画,他拿到东西,肯定要鉴定真伪,会找谁鉴定呢?自然是邓百宴了。邓百宴只要随便调个包,再一口咬定画是假的,真画就落到他手,小偷就永远替他背黑锅了。”
谢开震惊了,高见靓的分析,至少看上去还真象那么回事,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高见靓难得比谢开高明,得意洋洋道:“现在你知道了,别以为只有你够聪明,在办案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谢开没理她自鸣得意,反问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丢了东西,应该急得不行才对,可你也看到了,他哪有着急的样?还和邓百宴一起开party,这怎么解释?”
高见靓苦脸道:“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秘密交易,但要从邓百宴下手调查,肯定行不通了。只能想办法从安普洛夫下手了。”
谢开看她一眼,徐徐道:“你也不能从安普洛夫下手,还得尽快送他走。”
高见靓愕然道:“为什么?”
谢开道:“因为他和恐怖组织有关,你对他下手,弄不好会淌浑水。”
高见靓惊道:“你说什么!他是恐怖分子?”
谢开忙道:“你别紧张,他不是来搞破坏,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恐怖分子。是车臣恐怖组织的幕后资助人,他来香港卖画,就是为筹集资金。”
高见靓好歹松口气,又问道:“是姓林的告诉你的?”
谢开点点头,继续道:“安普洛夫就因为这个原因,资产都被俄罗斯冻结了。才被美国收留,持美国护照到处活动。”
高见靓仍自心惊道:“那用不用通知俄罗斯,先把他控制起来?”
谢开严肃道:“绝对不行,俄罗斯也没公开通缉他,他背后还有美国,我国和俄罗斯是伙伴关系,搞不好俄罗斯让我们抓人。美国又大做文章,就搞出外交麻烦了,只有尽快把他送走才是唯一途径。”
高见靓哪想到一桩失窃案会牵涉这么多,紧蹙眉头道:“那要不要我向上汇报?”
谢开摇手道:“也不要,低调点,当不知道就好。”
高见靓真头疼了,不无怨意道:“你说的容易,要把他送走。至少得把案子结了,你一心护着那小贼,让我怎么结案?”
谢开沉吟道:“你说的可能性,还是有道理,我觉得至少对一半,不能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安普洛夫和邓百宴是不是有秘密交易。但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高见靓眼一亮道:“怎么判断?”
谢开想了想道:“按你的分析,邓百宴要真想把画偷走,那幅画就应该是真的。但如果他们私下有交易,应该就不会让人把真画偷走了。被偷的一定是假画,真画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以此让小偷背黑锅,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等镜子的鉴定结果。”
高见靓觉有道理,缓缓点头道:“可还是不能解释,邓百宴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交易?”
谢开道:“我们不一定非要知道,只要知道结果,再制定相应的策略就可以了。”
高见靓有些无力地道:“从现在的情况看,邓百宴和安普洛夫八成是有交易,那幅画也差不多就是假的,你还要护着那小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谢开道:“那幅画要是假的,就说明真画还在邓百宴或安普洛夫手,只要能证明这点,就能证明他们涉嫌盗窃、诈骗、虚假报案妨碍司法公正,这不就成了?”
高见靓荒谬绝伦道:“你说得轻巧,怎么证明?难道让邓百宴乖乖把真画拿出来?”
谢开双手一摊道:“那就让他拿出来好了。”
让邓百宴主动把画拿出来,这不天方夜谭吗?高见靓蓦地张大双目:“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谢开耸耸肩道:“说实话,我还没想呢,但我会想出来,不过此前,还是先等镜子的鉴定结果吧,总之我一定有办法。”
高见靓无语了,不过不是不相信他,自从谢开让李逸风主动上船,她就确信,至少在骗人方面,世上已经没什么他办不到的事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珍珍回来了。
两人齐齐回身,果然见珍珍提着一打啤酒,握着一瓶香槟,一脸兴奋地回来了,老远就晃着手里的东西大喊:“嘿,我回来了。”
谢开向高见靓送个眼神,低笑道:“现在你知道了,阿珍去这么半天,是去买香槟了。”
高见靓酸溜溜道:“这楔痴,只和你玩半天,就要开香槟庆祝,越来越嚣张了。”
谢开坏笑道:“岂止是玩半天,别忘了我们还游泳了,阿珍身材还不错了。”
高见靓立时一愕:“你说什么?”接着抬腿就踢:“你这流氓,不想活了是不?”
谢开早有准备,哈哈一笑,跑开去接珍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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